数百节车厢,以及上百万贯的物资。不过那里本就有一个指挥的铁路部队驻扎,车站建筑也是以寨堡的制式建造的,有枪有炮,食水不缺,守住一两天不成问题。秦琬也派人去联络了,让他们保持最高戒备,受到进攻或发现有人劫掠,立刻开火,天门寨会立刻赶去救援。
一切安排好,王厚、秦琬一同上了城楼。迎面北风来,远处那座用灯火镶出金边的黑影方向,传来的枪声如同炒豆一般,比之前更加清晰了许多。
王厚和秦琬在炮垒上一直在等着,时不时拿起千里镜,但在镜片中,连炮火和枪支的闪光口看不见。似乎辽人方面的枪炮发射,并不是发生在面向国境的这一边。
半个时辰过去了,所有指挥都结束了晚上的用餐。炮兵指挥全数就位,所有步骑指挥,全都回营进行战斗准备。包括原本被派上城守卫的那个指挥,也被调了下来,返回营地等候命令。而派出去的斥候探马,还没有人回来。
这时北门方向,有人来报,说有乡人想入寨躲避。
在城墙上的最高处,王厚和秦琬都看见了弃家出逃的百姓,有的打着灯,一条断断续续的光流,带着喧嚣的人声,一直延伸到天门寨这里。
至少上千人,不确定是否有奸细的情况下,不能放进寨中来。
秦琬问来报信的军校:“他们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官这就去问。”
“等等,不用问了。让他们沿着路往回走。过了葫芦堤,有村子可以收留他们。”
“不问了?”待军校走后,王厚问道。
“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就会说了。既然没说,肯定是不知道。问了,反而会有人扯谎想混进来。派出去的探马,比那些百姓更清楚什么是军情。”
王厚点点头,没说话了。从一开始,他就看着秦琬安排布置,最多问一问,就没干涉过。
秦琬则又叫了亲兵过来,吩咐道,“等一下去城门,看能走的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