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搭眼一看,是五百两纹银,便推了回去道:“蔡老板,本官前日是在贵当铺典当了一盒笔墨砚台,当票还在这里呢,回头本官自会差人把银子送上,至于你这五百两就给的没有缘由了,本官不能收。”
蔡老板更加诚惶诚恐,以为范良臣记恨他,当下磕头不止,范良臣淡淡一笑,上前道:“当铺虽然不是善堂,但是也不能趁火打劫,有时候稍微宽厚一些,就能救活一个人呢。”
蔡老板顿道:“大老爷见教的是,小民记住了。”
打了蔡老板,范良臣更觉得意气风,深感权力的妙处,说来这一切全亏元封仗义,想到这里提笔给河口镇的巡商分府写了一封信,除了交办一些公事之外,又随意提了一些“不相干”的,大致点了一下自己和十八里堡人的关系,想必下边人自然会有分寸。
有户部尚书撑腰,什么事都好办,第二批羌马共五百匹,按照每匹二百两的价格收购,共计纹银十万两,直接由户部拨款。老实说这价格给的绝对厚道,比兰州的市场价还高上一截,不过这些银子里面有不少是用现货支付的,户部亲自组织一批砖茶、瓷器、铁器、布匹运往羌地,这样一来便真的是皆大欢喜了,双方都省却不少麻烦,而且在整个交易过程中很多人都能得到利益,元封虽然年轻,但是很会做人,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各个衙门都照顾到,如今他是范道台的盟弟,也算是场面上的人了,又那么知进退,自然迅被兰州官场所认可,不到十天,大家便都知道这西北商行上新近鹊起一个青年才俊了。
眼看着十八里堡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尉迟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眼光极其老道,认为所有问题的核心就在元封身上,从各方面汇集来的消息都证明此人非等闲之辈,来历不明,十年前移居十八里堡,去年叔父丧生,被开酒馆的胡瘸子收养,据说一度被人称作傻子。
可是一切都在腊月里的一天改变,这天元封杀死了大刀客独一刀的儿子少一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