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了,动作潇洒利落,不减当年。
城北大校场占地极广,几万人在上面跑动起来都有富余,数万只军靴踏的烟尘滚滚,加之人喊马嘶,倒也有些沙场秋点兵的感觉了。
远方城墙之上,黄罗伞盖之下,皇帝收回了千里镜,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蓝玉,宝刀不老啊。”
……
半个时辰之后,还能继续跑动的人已经不多了,士兵们身上穿的是步人甲,虽没有将军的全身甲重,但也有三十五斤,加上铁盔和兵器,也是不小的负担,禁军里已经很久没进行过这么大强度的训练了,初冬的天气里,每人身上都是一层白毛汗,小兵们只觉得嗓子眼里冒火,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肺管子都要冒血了,就这样蓝大帅还是不喊停。
有些人实在支撑不住,栽倒在地,被人扶了下去,也有人故意装晕,偷懒躲滑,蓝玉也不管他们,能跑的继续跑,不能跑的一边歇着去。
将佐们也不好受,战马颠簸,盔甲磨肉,那叫一个痛苦,他们倒是想装病躺下,可是那二十八颗级还在心头悬着,蓝大帅不讲情面,若是寻个由头把他们开革了咋办。
就在大家伙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蓝玉终于喊停了,中军旗牌把令旗一挥,整个大校场之上顿时东倒西歪,躺下一片。
蓝玉冷眼看一下众人,翻身下马,回帅帐去了。
谁的表现好,谁的表现差,这些营头的素质强弱,经过一场操练,蓝玉心中已经有谱了,到底是多年的老行伍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次日,校场之上又进行了一场弓马射箭考核,石锁,关刀,箭靶子,每人都不得例外,事先订好了考核标准,达标的可以留下,不达标的,对不住,禁军这碗饭就别吃了。
大周朝禁军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一个正兵的饷钱可以养活一家人,所以众人也不敢存了侥幸,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这样一来,那些平日里没有荒废武艺的人就占了上风,而那些平日里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