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
李阎低头:“广东沦陷之初,英葡联军以剿匪之名驶入南洋海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可也不少,福临那边,也是你煽风点火……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蔡牵呲喽一口喝干净酒盅,悠悠地说:“你看不见别人攥拳头,不代表这只拳头不会打在你的脸上。早知道疼,很多时候比晚知道疼要来的好得多。”
他又看了一眼李阎:“当然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李阎砸了砸嘴:“蔡老板,我是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不过你今天这番话,教了我一件事。”
“哦。”
“男儿爱吴钩,当不为谋蠹舞。”
蔡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保哥说笑了,如今,我等要为你,哦不,为你那位秀儿盟主舞动吴钩才是啊。”
李阎嘿了一声,挑挑拣拣,把两颗花生扔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刚才那些话,出得你我之口,烂在肚子里。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火鼎娘娘。”
蔡牵没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阎阿九。
“怎么,我嘴巴大了些?”
“无妨无妨。天保兄弟有话直说。”
“缘由,你不必问,答应我三个条件,火鼎娘娘,我带走。”
阎阿九没忍住,那颗泪痣化作水滴砸落,望向李阎的眼神充满杀气。
蔡牵没阻止,可也没斥责李阎,只是酌着酒水。
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阎阿九的拳头咯咯捏着,半天,才一点点松弛下来,头颅垂着。
蔡牵嗓子哑着:“请讲。”
“第一,福临的承诺,在出兵之前兑现,他答应给我赎金,好像是三十万两吧。”
“这是之前说好的,自然应该算数。”
“我的意思是,这里头,你给我凑十万两的珠宝,活猪羊,玉器,具体包括什么,我列份清单给你。另外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