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板水火,雷劈石磨,皆以苦弱血肉?参悟佛理,合该如此。”
火珍僧想了想,又说道:“我过去听说李施主的所作所为?今日又见你五官面貌?料定李施主是个贪莽之人。我刻意怠慢?你即便心有城府,面上不显。内心也该有计较。某虽不才,必能察觉一二。可我没有想到?你枯坐了大半天?心中却无半点焦躁怨怼,见我气血衰朽,还能生出几分物伤其类的感触。只怕我再拖延你个半把月?你也不会生气。这实在是难得。也难怪赵先生肯帮你的忙。”
李阎咂摸好一会儿?也没弄清楚?这火珍僧是骂自己?还是夸自己?眼下有求于人?只得笑笑说:“我一向敬老。”
火珍僧从暖壶里倒了两杯热水,送到李阎手里,又说道:“不过这下却难了,施主若能对我生出恼意,心火动摇?我才有法子?在不知不觉之间?诊一诊施主的泥丸宫?好下个论断。眼下施主情绪四平八稳,我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直接敞开泥丸宫?叫我一探究竟?”
李阎不假思索:“探医便要信医,否则我又何必来呢?师傅请吧。”
“好。”
火珍僧好生利索,伸手探向李阎的脑袋,李阎既已答应,自然不加阻止,他闭紧双眼,但见一尊半红半金的异样佛陀跳入自己的泥丸宫中。
那佛陀红的一面,好似血肉白骨浇筑,脚下踩人头,腰间环白骨,手中持肉莲。种种残忍之相,狰狞恐怖欲望,使人不忍直视,金的一面法相庄严,异香扑鼻,面貌和蔼尊严。
“李施主不必惊慌。我昔日本法尊未大成时,大千阎浮中已经没有无畏三藏的法身,只得将将合了一尊假称哲布的密宗魔王。”
火珍僧说话时,有男女老少不同的声音响彻李阎泥丸宫中整个北极炬,云中君,无支祁,姑获鸟,乃至手持三五斩邪剑的李阎本尊魂魄都如临大敌,平时绝不和谐的四相居然凑在一起。
“诶?”
两面佛陀眼见本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