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文官、认为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的恶习,不过他还有脑子些,见着两个京官来了,先是恶狠狠瞪了何统制一眼,再就是命人清点辎重、拿着账本现录。
郑玉衡跟张见清正好就是户部官员,对账本数目等事宜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因此直接跟军中粮官交接。
“怎么还带过来了。”李宗光一身北地寒气,跟何统制私问,“什么意思?你自从让你们都统从前线上踹下去喂马之后,连这档子破事儿都弄不清了?”
何统制道“将军,这是京官。是六科郎中,天子近前,跟那些地方旮旯里的穷酸读书人可不一样。”
“嗤。”李宗光十分不屑,但人来都来了,也不能说给塞回去,便打量着两人,道,“他们不会要在军营里头,监督着发响吧?”
“恐怕就是要的。”何统制道,“都统切勿动怒,这不一样,这……”
李宗光推开何统制,掉头回去,连一个字都没往里头听。无法,何统制只得暗暗叹息,心道这位副都统在天子的微服使者面前可别太猖狂,不然掉了脑袋,别怪末将没有提醒过您,末将也只是奉命罢了。
郑玉衡交接完账目粮草,也听了一耳朵军事。他见粮官将所发之数一一点齐记清,似不经意道“一路上艰苦,风闻李将军虽为两侧互翼,但已经是国朝头一个跟北肃打过仗的将军了,最近的村镇上说,是以八千兵逼退两万户。”
对方摇首道“传得倒是离奇,那六太子手下只有三个千户,是咱们人多,双方只是在大寒江的下游碰了一面,两边对垒,各自擂鼓、射箭、筑壕而已。”
郑玉衡又道“是么……咱们军营在别处还有阵地?”
“大人,”对方笑了一笑,“既非上万的大军驻扎在此,何必又分成两处,再说就是十万兵卒的规模,也是合则强、分则弱啊。”
郑玉衡颔首称是,微笑不语。
他走出帐内,张子墨随后跟上来,两人向外走去,路过各个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