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据的话，墨云深只觉得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盛悠然那双眼淡淡地看着他，不带丝毫的感情，甚至还有些冷漠。

盛悠然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墨云深眸子微动，眼眶微微泛着几分苦涩的感觉，却又格外凉薄。“盛悠然，你不要忘了协议里是怎么说的。”

“不能忤逆你，不能对外暴露我们的关系，不能质疑你做的决定……”

盛悠然一口气背出了好几条协议里的内容来，最后却是露出一抹冷笑。“那也是你的失误，忘了记上一条：‘不能因为差点没命就闹脾气’。”

她连命都差点没了，墨云深却是连她这么一点点发脾气的权利都要剥夺。

她甚至都没有对他墨云深发脾气。

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人静静而已。

她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和不服，可是那双眼眸深处还是写着几分忌惮。

墨云深低眸看了一眼她轻微颤抖着的手，刚想伸出手，就听到盛悠然闷闷的声音传来。

“是，协议上是规定了你是上帝，我只能服从你，只能听你的，只能什么都忍受。”

顿了顿，盛悠然抬起头来，看着墨云深的眼神带着几分倔强。“但是就生而为人而言，我们是平等的，你的命是命，你的穆可可是命，我的命也是命。”

说完，盛悠然倒吸一口冷气，微微仰头，好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似的，眼眶有些红，抬脚走了出去。

墨云深站在原地，看着盛悠然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

晚上。

墨彩音的满月宴正式开始。

盛悠然守在后山的栏杆边上，看着山下巍峨的墨家老宅，心中有些淤气散不开。

墨云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盛悠然的身后，盯着她飘逸的黑发，淡淡道：

“跟墨云深吵架了？”

他看到盛悠然站在这里快半个多小时了。

听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