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在襄阳城外对阵黄祖时留下的,当时军医查验过并无异状。这毒是何时侵入的?他忽然瞥见榻边矮几上的青瓷药碗,里面还剩小半碗褐色药汁。伸手蘸了一点放在鼻尖轻嗅,除了当归与黄芪的药味,还有一丝极淡的杏仁苦味,混在浓重的药气中几乎难以察觉。
“这药是谁煎的?”苏羽猛地抬头,目光扫过侍立在旁的侍女。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是小人按照张大夫的方子煎的,绝不敢擅自添减药材。”
张大夫连忙取过药渣仔细翻看,忽然指着其中一味药材惊道:“这不是我开的续断!”那截根茎断面泛着诡异的暗紫色,与寻常续断的黄白色截然不同。
苏羽的心沉到了谷底。能在孙坚的汤药里动手脚,必然是亲近之人。他看向内室门口,孙策安排的亲兵正按着腰间的佩刀,神色警惕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些亲兵都是跟随孙家多年的旧部,按理说不该出问题,可毒物总不会自己跑到药罐里。
“去把煎药的陶罐拿来。”苏羽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昨夜负责看守药房的侍卫,一并叫来。”
药童捧着陶罐回来时,罐底残留的药渣里果然藏着几片乌头的碎块。苏羽用银簪挑起一块,在烛火下细看,乌头的棱角处还沾着些许陶土,显然是有人趁煎药时混进去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孙策带着几名亲卫快步进来,战袍上还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军营赶回。他看到榻上昏迷的父亲和满地狼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怎么回事?”
“有人在药里下了乌头。”苏羽将那截暗紫色的根茎递过去,“乌头性寒,与将军体内的瘀血相冲,才导致气血逆行。”
孙策捏着那截毒草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咯咯作响。他猛地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半寸:“说!是谁指使你的?”
侍女吓得魂飞魄散,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