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下逃出曹营。他一路向南,沿途不断收拢董承的残部,半月后抵达许都城外。城楼上的守军看到“刘”字大旗,纷纷放下吊桥——他们以为是曹操派来平叛的援军。刘备策马进城的刹那,忽然看到城头升起的“曹”字大旗,心中猛地一沉。
“玄德公别来无恙?”曹操的声音从城门内侧传来,他斜倚在一辆战车上,手中把玩着那封血书。董承、种辑等人被绑在战车后面,衣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刘备勒住马缰,身后传来弓弦响动,他带来的残部已被团团围住。
“你早就知道了?”刘备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曹操手中的血书,忽然想起帐前那株重新抽出新芽的菊花。曹操将血书扔在地上,用脚碾过:“从你踏入曹营的那天起,就该知道我曹孟德的手段。”他挥了挥手,“带下去,好生‘照看’。”
刘备被押走时,忽然回头看向曹操:“你赢了官渡,赢了许都,可你赢不了天下人的心。”曹操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洛阳的酒肆,那个卖草鞋的汉子曾说过同样的话。他转身登上城楼,望着初升的朝阳,腰间的佩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苏羽走到他身后,递上一杯热茶:“主公,袁绍已退回邺城,河北指日可定。”曹操接过茶杯,看着热气在眼前氤氲:“河北定了,还有江南,还有巴蜀。”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看到万里江山在马蹄下展开。
秋风再次掠过城楼,吹动曹操的衣袍。他忽然想起刘备酿的菊花酒,那清冽的酒香中,似乎藏着整个天下的味道。
邺城的护城河结了层薄冰。曹操站在袁府的铜雀台遗址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虎符。苏羽捧着账册匆匆赶来,靴底踏碎了阶前的霜花:“主公,袁尚带着三万残部逃往幽州,袁谭在南皮自称车骑将军,兄弟二人已反目成仇。”
曹操将虎符抛给亲兵,喉间发出低沉的笑:“袁绍一世枭雄,竟养出两只争食的犬。”他踩着满地枯黄的梧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