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正是天赐良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若能迎回天子,大人便是再造汉室的首功之臣,青史留名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番话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钟繇的野心。他猛地起身,虎符与佩剑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务必在三日内抵达许昌!”
与此同时,在曹操的中军大帐里,一场暗流涌动的会议正在进行。荀彧望着沙盘上不断变动的红色标记,眉头拧成了死结:“主公,钟繇部突然转向许昌,恐怕来者不善。”
曹操却把玩着手中的酒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荀令君,你可知钟繇为何突然改道?”不等荀彧回答,他将酒爵重重砸在案上,“因为有人给他画了张大饼,可这饼里,藏着带毒的馅料!”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侯惇掀帘而入,铁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主公!冀州联军有异动,沮宗部似有后撤迹象!”
曹操起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冀州与并州的交界:“陈宫那老匹夫,怕是已经知道钟繇反水了。传令下去,让乐进率五千轻骑佯装追击,实则绕到联军后方,截断他们的粮道。”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记住,这场戏,要让陈宫和沮宗信以为真。”
在联军营地,沮宗握着陈宫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先生,钟繇背信弃义,我军腹背受敌,这可如何是好?”
陈宫凝视着地图上不断缩小的防线,忽然想起年轻时与曹操煮酒论英雄的场景。那时的曹孟德,眼中尚有匡扶汉室的赤诚,哪像如今这般老谋深算。“立刻派人去并州,联络马腾余部。”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锣,“同时收缩防线,将粮草辎重集中到黎阳渡口,我们...还有最后一线生机。”
夜色渐深,苏羽悄悄离开钟繇的营地,在一处隐秘的山谷里见到了等候多时的神秘人。月光透过树冠洒在那人玄色的衣袍上,勾勒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青铜令牌——那是曹营密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