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沉默良久,解下腰间玉珏:“带着这个去找吕蒙,让他今夜起贴身守护将军。”他握紧腰间剑柄,“刘勋既然敢动手,我定要让他知道,江东子弟的血,不是那么好溅的。”
与此同时,庐江太守府内,刘勋把玩着一枚刻有山越图腾的青铜令牌,嘴角勾起冷笑:“孙策那小子,中了我的腐骨散还能撑到现在,倒是比想象中顽强。”
“主公,周瑜已连夜赶往会稽。”一名谋士上前禀报道,“不过据细作来报,吕蒙已接管中军护卫,江东防守滴水不漏。”
刘勋将令牌狠狠拍在案上:“废物!山越那群蛮子连个病秧子都杀不死!”他起身在厅内踱步,“传令下去,让陈兰、雷绪即刻出兵,务必在周瑜返回前拿下皖城!”
夜深人静,孙权独自坐在书房内,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书案上,一封密信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赫然写着“愿与孙仲谋共图江东大业——刘勋”。
“二公子,外面起风了。”一名侍从上前要关窗,却被孙权抬手制止。
孙权望着窗外摇曳的竹林,轻声道:“去把仲谋的佩剑取来。”待侍从退下,他拿起密信凑近烛火,信纸在火焰中渐渐蜷曲,化为灰烬。
次日清晨,孙策在剧痛中醒来。吕蒙手持长剑守在帐外,见华佗端着药碗进来,连忙侧身让路。
“将军,这是加了双倍量的解毒草药,虽苦涩难咽,但……”华佗话未说完,便被孙策打断。
“元化先生,我还能撑多久?”孙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华佗手一抖,药碗中的药汁溅出些许:“将军若能静心调养,百日之后或有转机。可若是……”
“我明白了。”孙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传我将令,召集诸将议事。”
“将军!”吕蒙大惊,“公瑾大都督临行前吩咐过,不让您……”
“不让我什么?”孙策猛地起身,伤口崩裂,鲜血浸透了绷带,“眼睁睁看着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