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共就挥舞了三次锤子。
一锤对人,两锤对摩托。三锤完毕,人在血泊当中摩托四分五裂。
外地人信守诺言,当晚就打算带着陈光离开,可是问清楚如何出城后的他拒绝了。
无他,还有一心愿没了。
陈光的工作是一名七城城所有的一间配件加工厂负责对焊件定型的临时工,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他手里的锤子和压装机,让铁器保证基本的平整。
体力活的工作很累人,但确实很简单,适合这名从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挣钱的陈光了。适合到什么程度?一干就是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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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换了无数个,车间主任换了无数个,连工头都换了无数个,而陈光还是那个一年一签的临时工。
即便薪水要比正式工少一半,没有丝毫升值的空间,但因为习惯,哪怕明知是剥削,为了父母能活下去他还在坚持,没有钱就续不了命,这很现实。
现在的工头已经在这条流水线干了四年了,不同于其他的工头还想着再往上爬,这名工头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至少他不缺钱花。
钱从哪来?就从像陈光这样的临时工身上进一步的压榨剥削,现在的就业难度大,像他们这样不需要太多技术还稳定的工作,即便是临时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破头。
他完全不怕陈光这样的人会负气而走,因为他压根就不缺选择。
而陈光的心愿就是在走之前用自己手里的锤子,终结了工头的生命。
之所以对工头恨之入骨,即便是自己走之前都得干掉他的事儿,还得从陈光他父母身上说起。
工厂有规定,即便是临时工只要签了合同的,在双亲大病时是可以申请一定数额补贴的。
陈光在疫情加重了父母病情的第一时间就申请了,也亲眼看着工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