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火堆与薛清婉离得近,有几颗火星子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她面上,有些微的痛感。
她这才知晓方才她面上觉到的微微痛感原是这些火星子飞溅而致。
只是,这火堆是……?
但见火堆之后有人影,薛清婉当即抬眸,旋即怔住。
天已大亮,她看得清楚对方。
是他?
是乔越。
他微低着头,雪花不断落在他头上肩上腿上,他手上拿着一根干柴,拿着柴禾的手伤痕累累且紫红干燥,大有要破开口子的迹象,明显是被冻了许久所致。
他似是累极,此刻轻闭着眼,好似睡了去。
薛清婉这才发现,这是在平王府的庖厨前,她则是躺在这小院之中冷冰冰的地上。
她记得她失去意识之前确实是到了这儿来。
震惊之余,她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要坐起身。
她才稍稍撑起身,身上便有东西滑落,脑袋也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从她身上滑开的东西,竟是……一床棉被!
还有她头顶碰到的东西——
她抬头看。
是一把油纸伞,打开着放在地上,就放在她身旁,正正好能够挡住落到她脸上身上来的白雪。
薛清婉抓着身上的软被,愣了许久。
“阁下醒了。”薛清婉正发愣时,听到了乔越淡淡的声音。
“你救的我?”薛清婉将身侧的油纸伞移开,忍痛坐起了身。
“不敢当。”乔越将手中的柴禾投进火堆里,准确无误,面色平静,语气仍旧淡淡,“在下不过是为阁下升了一堆火,支了一把伞,盖了一床被而已。”
若非如此,只怕她还未因伤而亡,便先被长平城的寒冬冻伤而死。
薛清婉盯着他,抓着身上的被子,秀眉紧蹙,喉间干哑,声音沉沉,“你为何不杀我?”
乔越躬下身,从身侧堆放着的干柴里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