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膝下儿女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与朕说说,你觉得太子如何?”
乔稷道得寻常,似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似的,但这却生生惊到了邓公公,使得他赶忙道:“奴才一介下人,岂敢论断太子殿下。”
“朕让你说你便说。”乔稷语气微沉,“此处没有旁人,不会有人追究你什么,至于朕,你就当是一个父亲在与你询问自己的儿子情况如何即可。”
“奴才……”
“说吧,朕想听些真话。”乔稷微叹着,“若你都不敢与朕说真话,朕在这宫中,还能听到真话吗?”
“是,皇上。”邓公公在乔稷身后,恭敬地亦步亦趋,深吸了一口气口才低声道,“太子殿下性子较为急躁,以致心思不够细腻,在处理政务上总是思虑不够周全。”
“呵呵……”听着邓公公对乔晖中肯的评价,乔稷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听不出喜怒,吓得邓公公当即跪到地上,正要请罪,只听乔稷似笑非笑道,“邓时啊,你还是不敢与朕说更真的话啊……”
“你何不直接与朕道太子殿下资质平庸,心胸狭隘,结党营私,迫害手足?”
乔稷道得平静,跪在地邓公公已然吓破胆,面色苍白,“皇上,奴才……”
“太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朕不是不知,他心中想什么又想要做什么,朕心里都清楚。”乔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惶然跪在地上的邓公公,不怒亦不恼,相反,他很平静,“你站起来,朕是要听你与朕说真话,不是要给朕下跪。”
帝王有命,邓公公又岂敢不从,谢了龙恩后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又重新跟在了乔稷身后,大着胆子问他道:“皇上……一直来都知道太子的作为吗?”
乔稷似当这是在与邓公公聊些家常而已,并未有怪罪,反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道:“姜国江山得来不易,朕自要将它交到足够配得起它的人手中,否则朕百年后以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先帝与太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