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不过是被野兽咬掉了一块肉剌出了几道伤口而已便忍不得了?要是这样的小伤都忍不得,我劝你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好包袱,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温含玉的话直接得不留一丝颜面,就像一根带刺的鞭子在抽着阿耿几人,令他们的面色阵红阵白。
她的话虽难听,他们却无从反驳,就算不服气,也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她说的都是再真切不过的实话。
十六这是第一次听到温含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只觉羞愧难当。
他虽然不会质疑她的医术,但他却和墩子一样,觉得阿耿伤得不轻,仅仅是两三天的休息是绝对恢复不了的。
阿耿更是被温含玉这一席冷漠的话弄得既愤怒又难堪,既不服气又觉羞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含玉此时抬眸看十六一眼,忽然道:“十六,你主子身上的伤,你是见过的吧?”
十六将头垂得低低,羞愧得声音低到几不可闻,“是。”
主子身上的伤他见过,阿开大哥和阿尼大哥身上的伤他也都见过,他们都是再那些可致命的一次又一次重伤中挺过来。
可他却从未听到过他们喊过一声疼。
主子和阿开大哥他们都是千锤百炼的精钢。
他们,也要像主子他们那样,才能称为一名真正的兵!
看他们几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才又听得正在打开药箱的温含玉道:“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把我的药给他敷上,三日后保他能够回到操练场上。”
从看到阿耿身上的伤口到现在,温含玉都没有问过他们一句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是为什么会受到野兽的攻击受到什么野兽的攻击,因为她对这些都不关心不在意,她需要做的只是帮他诊治而已,其他的,与她都无关。
若不是因为他们是乔越的兵的话,只冲方才墩子质疑她医术的话,她即便不教训他,也已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