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微甘,茶香清新,温含玉觉得这茶水挺不错,不由再呷了一口。
荣亲王看着她毫不迟疑亦面不改色地一连呷了两口茶水,笑了笑,道:“姑娘还是第二个不嫌在下煮的茶水脏的人。”
温含玉抬眸看他,这才发现他的眼眸与其他羌国人不同,也不是姜国人当有的眸色。
羌国人的眸子颜色皆为浅褐色,姜国人的眸色则大多为深灰色,西疆人则是为深灰褐色的眼眸,如乔越那般有如墨色一般眸子的人少之又少,如梅良那般有些妖异的微浅碧色眸子在姜国与羌国更是不见有第二人。
荣亲王的眸色,细看之下是深深的褐色,给人一种幽幽山林与世隔绝的感觉。
若真要说他身上的特别之处,温含玉觉得就只有他这双眸子的颜色。
不过,他这眸色虽然特别,却不像梅良那样的独一无二,温含玉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你知道我是姑娘?”温含玉发现这荣亲王并不如他的容貌看起来一般平平无奇,方才他连头都没有抬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子。
她不敢说她这副打扮能瞒过所有人她的性别,但一眼就看得出她是女子的人不多,一眼都没有看就知道她是女子的人,自她到漠谷至现在,还没有遇到。
这荣亲王可是第一人。
不是有真本事之人,又如何会一眼不看便知晓她是男还是女?
“虽然姑娘做男儿打扮,但女子与男子终归是不一样的。”荣亲王道,他这时也捧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茶。
温含玉不由将这荣亲王再打量了一番,“你与传闻中的你也不太一样。”
站在荣亲王身旁的方超听得温含玉这一言,倏地寒了双眼,并未因她是女子而敛起眸中的戾气。
虽然荣亲王是南门川男宠的事情羌国人尽皆知,但至今还没有几个人会敢当着荣亲王的面如此直白的将话言明的。
所有敢对荣亲王不敬的人,都被南门川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