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垂下眼睑,“看”向自己的双腿,“我的情况突然便成这样,要如何担起才求来的圣命?”
温含玉眉心紧皱,“阿越你现在还担心别人呢?”
乔越知道她心中定然百味杂陈,他默了默,终是道:“阮阮也说过的,我是一个兵,只要我还活着,就必须要去做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温含玉又问。
“我知道。”乔越面色坚定。
温含玉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濒临失控的情绪,她正努力压制间瞥到放在乔越枕边的一样东西。
那是前夜阿黎教她用竹篾编的鹰,她打算乔越回来送给他的。
鹰,像他。
看着自己用竹篾编成的鹰,温含玉忽然想到在苗疆的某一夜里乔越与她说过的话。
他最爱的国家是生他养他的姜国,最爱的百姓是姜国的百姓,最爱的弟弟是乔陌。
如今,他最爱的国家正四处危难,他最爱的百姓正在承受苦难,他最爱的弟弟也正受圣上猜疑。
他是苍穹上振翅而飞的苍鹰,她不能将他变成笼子里的麻雀。
“阿越。”温含玉从枕边拿过自己编的鹰,放进乔越手里,“我做的,送给你。”
“这是什么?”乔越认真地抚摸着温含玉塞到他手里来的东西,“这是竹篾编的……鹰?”
“嗯。”温含玉点头,“我第一次编,阿越你觉得像不像?”
“像。”乔越温柔地笑了起来,“只要是阮阮编的,都好看,都像。”
“阿越。”温含玉忽然捧上了他的脸,语气沉沉且坚如磐石,“你放心,我会让你恢复过来的,我会让你能够随心所欲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会让你去做一只真正的鹰。
说完,她吻上了他的唇。
他将她紧紧拥住。
难舍难分。
“阿越,你是不是要到西疆去?”哪怕分开,温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