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们能用的呀,这是宫里头的主子娘娘们用的东西。”
“嘘!小声一些,切莫说出去。”
刘瑾忙将手中的玉容膏塞进了春燕的手里,冲着她笑道:“你额头上的伤不比身上,留了疤,一个姑娘家就此毁了。”
“你再忍个一两年就能出宫了,不像咱家身体残缺,这辈子可能就出不了,你可得好好的。”
“这玉容膏是我偷偷拿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够你用了,切莫让人抓着,用完后将这瓶子随便找个草滩埋了,别让人晓得就行,还有这些……”
刘瑾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怀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疗伤的药。
眼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伤药,不禁苦笑了出来:“其他宫的宫女们点心果子多,有的宫里绸缎首饰多,咱们望月宫最不缺的就是这药膏,倒成了太医院的常客。”
“连周太医都很诧异问咱们怎么每个月都来取药的,周太医当真是个好人没细问,倒是看出了端倪,一次性给我拿了三大瓶。”
春燕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还……还让我给宫里的姐妹们分着用,说这药膏效果好……”
春燕捂着脸抽泣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攥着,哭得泣不成声:“刘瑾,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咱们这何时是个头啊,每日里挨打,那鞭子真的是抽的疼啊。”
“就像我在乡下时隔壁村的马夫用了鞭子抽那牛马似的,我发现我们就是那牛马,甚至还不如牛马。”
“像牛马还能吃草,还能在野地里跑几圈,我们呢就关在这深宫中,每日里不停地挨打,不停地挨打,什么时候是个头……”
刘瑾看着春燕泪如雨下,不禁心疼得厉害。
探出手却再也伸不出半分,他如今就是个怪物。
唯一能做的是陪着她一起挨打罢了,还能做什么?
他长长叹了口气再不多话。
二人正在哭哭啼啼,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