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长裙,外面套了件鲜艳的水蓝马甲,布料上的图案似水墨画,抽象的黑色条纹间点缀着杏黄色的花朵。
“奶奶,您衣裳太好看了。”
花祈夏比了个大拇指,老人笑笑,枯瘦带斑的手颤巍巍拿出塑料袋里的丝线,她头顶的四方形无棱花帽被窗外灰暗的天色扫出一片蓝影。
小屋正门口的地毯上摆了台枣红色老旧整经架,和花祈夏在网站上见过的相似,但架子上的木轴和底轮都浸染了岁月的痕迹。
和眼前这位年迈的老人一样,蒙上灰色的遮尘布,就像风沙笼罩这处孤独的村屋。
“奶奶,我帮你吧。”
花祈夏拍了几张照片,帮老人搬来凳子,见对方坐下后直接开始整线分色,问:“奶奶,不需要先设计图案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老人听不懂,花祈夏下意识转头看向院子里的小女孩——
对方此时扒在院墙上,指指墙下一米多高的白色尼龙袋,燕度点头,走过去拍开上面厚实的沙土,扛起一袋上肩,转身就走。
他身影消失在花祈夏视野内,下一瞬,她就听见了燕度悠闲哼起的老调,沙哑的嗓音愈显沧桑,在异样灰蒙的风沙中,飘散在苍茫荒漠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注
嗡嗡。
花祈夏一个激灵,放下手里的线团从兜里摸出手机:“喂,哥?”
“干嘛呢。”
盛修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示意助理离开,抬手将车笛花店的收纳单和盛氏国际投资的合同一起收进了抽屉里,对电话那边的女孩:“吃饭了没。”
花祈夏觉得她哥好像那个定时提醒喂宠物的放粮机,“吃了吃了。”
她把手机夹在颈窝,腾出手掏出本子,边记录老人的动作步骤,边和盛修说话,“怎么现在打电话来?出什么事了吗。”
“干嘛,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盛修低低一嗔,“小没良心。”
“能能能。”
花祈夏无语,“这不是怕你忙嘛,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她笑出声,故意咬舌:“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啦~”
盛修哂笑,“你就埋汰我吧。”
“那不能够,你现在可没我埋汰。”
花祈夏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沾着羊毛的浮灰,又低头跺掉鞋面上的沙尘,兴奋地:“哥,我跟你说,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