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钥匙……”
“嗯?”
花祈夏轻声自责地:“在hadrian那里。”
闻人清和没有立即表示出惊诧,“他发现了吗。”
“没,他只拿到了钥匙,但不知道那钥匙是干什么用的……我应该再小心点儿的。”
“没关系,祈夏。”
闻人清和听出她言语里的懊悔。
即使女孩不说,阅历深厚的男人也大概能猜得到,谨慎小心的女孩不会无缘无故丢了钥匙。
“对了。”
他话音一转。
“因为不知道你在里面的情况,也不确定这件事有没有被他人发现,所以我暂时没将这件事告诉你哥哥和其他人,但我很快会通知他,再过几天就让你哥哥来见你。”
闻人清和考虑周全,以刚才那几个人的状态,他甚至担心如果当场说了,那些家伙说不定会直接冲来“偷”走花祈夏,到时候事情才是真的麻烦了。
——这是女孩山穷水尽时的退路,但现在绝不是所有人的绝境。
“我知道的,谢谢你闻人先生。”
花祈夏手指按在粗糙的铁网格上,对面的微光透过网格,将她的眼睛和眉骨印出一片片白色的菱形,“我哥——我哥他还好吗?”
花祈夏知道盛修一定会担心,而这种担心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深。
听她问起盛修,闻人清和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将这种情绪具化为了接下来的话:“他很好,不过祈夏,我想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
“我?我暂时——还没什么事。”
花祈夏隐去了部分经过,语气乐观道:“我今天还揍了hadrian,把他鼻子打出血了,嗯……那些人也没把我怎么样。”
闻人清和听见后,一贯沉稳的神情也罕见地出现了一秒空白:“……什么?”
“啊,我把hadrian揍了,血哗哗的,人嗷嗷的。”
半倾身的姿势很累人,花祈夏撑着膝盖的手有些酸了,她用鞋跟铲走地上的碎叶和草根,清了块平整的地方后直接靠着门坐了下来:“用棒球棍。”
闻人清和这下真的失笑了:“这——”
“大不了他们把我赶出去,那正好。”
花祈夏说起来就郁闷,“不过那些家伙好像不怎么在乎王妃有‘暴力倾向’,连点儿反应也没有。”
风吹过松梢,树林仿佛一轮绽开的舞裙,连露水的裙摆都掀起涟漪,时间在夜色的起舞里漫长地升起波浪。
寂寥的天空下只有这方一墙之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