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先生你先等我一下”,接着快步走到门口将地上还没收拾的枯枝落叶拢成一堆。
边说:“我爸妈去和婚庆公司谈合作了,今天正巧不在——”
“嗯。”闻人清和见花祈夏收拾清扫的动作灵活又迅速,不知怎么,他的目光在那道麻利的身影上多落了一瞬。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闻人清和似是困惑地蹙了一下眉,又在花祈夏起身走来时恢复如常。
后者把打刺钳和手套放下,顺便从柜台下提了一只暖水壶:“走吧,去院子里坐,里面宽敞。”
她带闻人清和来到后院,入目就是郁郁葱葱的花草和老式的红砖小楼,到处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水缸里柔光浮漾,一棵伞盖般的枫杨树铺就一地绿影,鸟语花香。
深谙各类设计理念,也见惯了各种庭院风格的闻人总裁站在院门口,忽然觉得,他所掌握的那些美学原理、现代诠释与艺术性的隐喻理论,在这一刻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他笑了声,“祈夏,你家的院子很美。”
在摇曳的树影扫到自己身上时,闻人清和也大概了解了花祈夏与盛修心安的来源。
哗哗。
哗哗。
花祈夏洗了两个玻璃杯,见闻人清和还在仔细欣赏院子里的摆设布局,好笑道:“坐吧闻人先生。”
她把杯子放到小桌上,拎起暖水壶:“端午前的第一茬金银花,昨天刚晒好的,你尝尝看。”
“谢谢。”闻人清和拿起杯子,热水中金黄的花丝翻滚,他环顾四周好奇道:“祈夏,你家还种了金银花?”
花祈夏笑了,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闻人清和放在脚边的黑布箱子,“不是,我家常在城郊的苗圃进货,这是那边的花农种的,哦对,上次给大家带的葛根花茶,也是在人家那边采的。”
闻人清和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提出了一个合理客套的问题,但对于女孩漾着笑的回答,他敏锐地察觉到刚才自己语气和姿态的自然——
男人心下无奈地笑笑,看来当一本书的左右两页被中间的锁线装订后,再拆解也无法将个体从完整的叙事里剥离而出了:
那道生了锈的铁门与穿梭于门两侧的故事轻诉,到底还是把他和女孩的关系拉得更近。
喝了茶,空气渐渐安静下来。
花祈夏十指交握放在膝盖上,闻人清和放下玻璃杯,注意到她指节不自然地收紧。
她眼睛徐徐划过黄昏宁静的小院,虽然唇角还保持着笑意,却不与闻人清和对视,女孩平静的脸庞下隐约显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犹豫。
闻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