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木匠问道。
“才说是大主顾啊,小工的价钱比别家大工还高,小工400文,大工足足一两银子呢,就连杂工都有100文。”
“一天?一两银子?嚯,干上一年,我就能在南亭买套房子了。”
“可不是?我昨天也就混了个杂工干干,活不多,也有100文,算是赚了。你小子那手艺,连你老头子的半成都没有,也就是一天三十文,当个搬运工。”
子坚听着他们的对话,转头看向了他们所说的戴头儿的方向。
戴头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壮实,一双手粗大且骨节突出,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工具箱,工具箱很老旧了,但是保养得很好,没有上漆,却有一层浓浓的包浆,油光发亮,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工具箱半开着,露出里面的工具,每一个工具的手柄都是如此,偷着一股油亮的黄色,显然这工具都是他每日摩挲的。
他的手中捏着一杆旱烟,里面已经塞上了烟草,却没点着。
子坚拎着自己的工具箱走了过去,在一旁蹲了下来,摸了摸身上,却是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烟卷来,凑在鼻子上嗅了嗅。
刚刚打开盒子,一股烟草的辛辣香味就飘散而出,不少的工匠都是老烟枪了,嗅到这完全不同的烟草味道,顿时就像是被人拽着脖子一般凑过脑袋来,戴头儿也不例外,脑袋转了半圈,瞪着子坚手中的烟草,问道:“这是……啥烟?”
“我自己种的烟草,我儿子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辣仙君,有点冲。”
“是很冲……”戴头儿伸着脖子,就嗅着这味道,然后目光落到了子坚手中的烟盒上,却又有点转不开眼睛了。
他的目光不是看那烟,而是看那烟盒。
烟盒扣上之后,不用封胶,不用镶皮,就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一丝烟味也飘不出来,这么冲的烟味,他这老烟枪刚才愣是没有嗅到。
烟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