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但一阵眩晕之中他却没注意到,轮椅上周宴的面色似乎不再像方才那么苍白,隐隐爬上一抹带着生机的红润。
待梵心将这东西整理干净,便立刻从从自己整理药草的一堆破烂儿中找出一个包浆的漆黑木盒。
“这驴宝必须得用檀木,才能锁住药性,不然药香一直发散,你们这些人明天就得鼻血直流,就连我们这些半截入土的老家伙都顶不住啊……”
梵心小心翼翼地这坨黑乎乎的玩意儿放入木盒中锁起来,感叹地摇摇头。
果然如他所说,盖子合上之后,那股恶臭的味道果然不再继续在院子中蔓延,余味也被寒风渐渐送走。
良久,院子里的众人才缓缓把手放下来,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一下了。
梵心将这漆黑的盒子放到一边,忽然笑眯眯的冲着一旁周宴问:“怎么样,周小友,味道如何?”
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元熙,嫌恶地皱了皱鼻子,还能是什么味儿,臭味儿呗。
还是臭得想让人直接升天的味儿。
“不瞒大师,我闻着……”
周宴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解,“是一种木质和药草的芳香味道,浓郁醇厚,沁人心脾。”
啥玩意儿?
在场的人除了梵心和刘太一,都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看向轮椅上的周宴。
这人病得连嗅觉都错乱了吗?
元熙和司南星也难得站到同一阵营,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可怜的晏哥。
可怜的大少爷。
二人目光低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
“呵呵,看来我猜得不错。”
梵心挺着肚子站起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传闻这百分百可入药的先天驴宝,越年轻、越健康的人闻着,越是比那粪坑还要臭百倍。”
“而这年纪大的,身子亏空的……”
他笑眯眯地望着轮椅上形容枯槁的周宴,“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