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在这一晚,我下定了决心,我要保护胡小醉,我要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出马仙儿。
清晨,冬日的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射了进来,强烈的光线宛如一把利剑,割破了我的美梦,光线又好像一位魁梧的甲士,将我羸弱的身体从幻想中拎回现实。
手臂空荡荡的触感让我猛地起身。
胡小醉不见了,只留下盖在身上的披风。
我发了疯似地冲了出去,光脚踩在厚厚的白雪上,大吼着胡小醉的名字。
秃山拢音,空谷传响。
我竭尽全力一声接着一声喊着胡小醉。
回应我的,只有声声回音。
我哭了,哭得十分委屈,像是丢掉了玩具的孩子。
胡小醉离开了,也带走了我的灵魂。
我浑浑噩噩地下山,进了村见到人也不会打招呼了。
如行尸走肉般回到马师傅家,家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马师傅看见我,只是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往屋子里带。
见我沉默不语,马师傅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我出去后,孩子们渐渐停止了哭声。
孩子们也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话说昨天早晨,这群孩子相约去他们村子后面的山上放兔子套。
在路过坟地的时候,有人眼尖,看到有一家祖坟前面放着两包烟。
一群半大小子对烟也是好奇,于是乎就打开分着抽了。
套兔子,采山枣,孩子们在山上玩了小半天,也挺乐呵,你一根我一根,六个人分着抽完了两包烟。
当夜,这群孩子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被五花大绑,身子困在一个一人高的铁笼中,好像猪笼一般,这群孩子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能听到的只有吧嗒吧嗒抽烟袋锅子的声音,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这群孩子想说话,不过嘴好像被封住了一样,干着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