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起码安南不用担心宴会上被打扰得没法吃东西了。
“谢谢,我一定会洗干净再送来的。”
这位头发已经掺杂着银丝,即将迈入老年的镇长首先欢迎诸位客人,然后说起今年第一季度平林镇的税收。
这种行为让他最先发现进门的美酒女士和琳蒂,刚抿掉嘴唇上的奶油,就听到镇长的演讲:“——我们镇上觉醒了一位年轻的术士。”
……
那么这道“叉”代表着……
“这套衣服多少钱?”
“请允许我感到荣幸地宣布安南成为平林镇的荣誉镇民。”
安南很想说你们送钱自己也不会拒绝……
晚宴邀请了镇上所有的贵族、富人和部分中产,到处都是衣冠整洁的不认识的人。
爱克塞拉·佩雷兹亲昵地轻拍安南肩膀,迎向其他的客人。这位镇长保持着克制,没有明显表现出拉拢。
然后法斯特看着安南。
“谢谢。”
法斯特左右转动脑袋,皱眉说:“像是一些岔路……”
回到车上,随着马车驶离服装店和不愿移开的视线,安南问仍是那身沾着油腻污渍的泛黄衬衣的法斯特:
“为什么你不用穿成这样?”
安南确认自己不认识他,没有任何印象。
宴会上还发生一件插曲。安南在角落挑选食物时,听见露台上飘来嫉妒的窃窃私语。说他的语气带着一股乡下人的穷酸腔调。
“交给我吧。”
“您过奖了。”
“苏珊大婶一家还住在很破的地方。”
按理说,王宫侍卫的后代应该遵循传统继续在王都服侍王室,吟游诗人曾猜他的父辈应该得罪了人……
“不能洗!”突然地尖叫让法斯特都回头望来,女店长轻咳着解释:“伦德产羊毛需要特殊洗涤,您穿完送来就可以了。”
似乎察觉到注视,美酒女士偏头望来,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