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砸成一团肉泥，随后继续滚动，碾出一条血腥之路。

肆虐了半天的暴风雨有所减弱，安南轻轻挥手，让整晚待命的战士们出去整理战场。抓紧时间割耳，以便在天晴后立刻焚烧鼠尸。

但弊端也显而易见：前些天在自由城的试射让他们发现，山铜火炮的射程比想象中损失严重。

“你会说话？”

几轮齐射后，山坡上的鼠尸消失殆尽，法师团及时补上寒冰陷阱，鼠人们又要从头开始。

“这个家伙，你要审审它吗？”

低头割掉又一只耳朵，刚装进口袋，斯维恩忽然发觉旁边的鼠尸动了一下。

维持整夜寒冰陷阱的法师团也力竭地不顾形象，坐在原地冥想休息。

数千磅的实心炮弹在平地的射程只有几十码，这还是装填了充足的魔法火药之后……

山铜火炮直径50厘米，能塞进去好几个人的恐怖口径的好处显而易见：就算大师战士来也不能违反这個世界的基本规则，靠肉体挡住炮弹。

炮声消失了，战争结束了？

让米勒失望的是，它看见鼠潮还在推进，还在一茬一茬死掉，光与血演奏在这个暴风雨夜，像是一场无声魔法影像——和自己在人类城镇遥远偷看到的一样。

“用山铜火炮清理鼠潮！”

望着五十码外狰狞的鼠人，费米跑来找安南。

但这幅极具冲击力的场景没有引起从黎明坚守到正午的士兵们的任何情绪，他们抱着枪，相互靠着就在前线睡了过去。

那只哭喊的鼠人一看见它，就激动地说出一串鼠人语。

头上的声音越来越弱……

……

他收起匕首，拔出长剑，盯着那被泡得肿胀的鼠尸被推开，从沟壑里爬出一只鼠人。

斯维恩停顿动作，但鼠人只是反复重复着“别杀我”。他渐渐没了耐心，正要再次挥剑——

吸血鬼和白龙陆续归来，告诉安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