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快油尽灯枯了,海寿伤了腿,夏志又……仅靠巡检司这些人,哼,但凡有一人蹦到咱们面前,海寿手中的那把飞刀也不过是阻我晚几息见到爷爷罢了。”
“细细查看人数,他们在明,咱们在暗,他们对此地不熟,巡检司的人却熟悉的很,趁着夜色又有弓兵在,理应能做到。”
那知识分子目光坚定,虽靠在墙上气息弱了些,气势却是有的。
朱瞻基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躬身站在大通铺外的贾川问道:“你觉得况钟说的可对?”
贾川眨了眨眼,登时呆住了。
要说别的名字他或许未必知道,可况钟曾是他的偶像啊,这位也是点背,虽与包公,海瑞并称史上三大‘青天’,但在那一世的名气可远不及那二人。
贾川却是知道况钟的,因为读过《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书中有些案子便是况钟破的,况钟任职苏州知府九年,那时候的苏州可没人愿意去,且前任知府留下一堆没有审完的案子‘累年莫决,囚多死于淹禁’。
况钟刚到任时,重申积案,仅用一年时间就‘勘问过轻重罪囚一千百二十余名,吏不敢为奸,民无冤抑。’百姓都说他是包龙图再生,可见明代的人也是知道包拯且甚为推崇。
贾川呆愣片刻仰头琢磨了一下,他记得看过况钟的简介,他是宣德年间才赴任苏州的,眼下宣德还没宣呢,况钟怎会跟朱瞻基在一起?
朱瞻基见贾川仰着头沉思,以为他在琢磨况钟的建议,便没有催问。
实则贾川是在努力回忆况钟的生平,他记得况钟没有参加科举,只是做了县衙中的书吏,而后……对了,调任礼部郎中,这样的升迁全赖朱元璋选官三途并用:科举考试,举荐贤才,书吏甄选。
贾川为自己的博学骄傲了两秒钟,再看向况钟时,尊敬之意甚为明显,他不敢直视况钟,看了两眼便垂下头,心中有了计较,此时的况钟四十出头的样貌,应已是礼部郎中。
况钟见贾川看了看自己,忙问:“你有何不同意见?”
贾川赶紧摆手,躬身道:“没有没有,我觉着况……”
贾川看行朱瞻基,像是在问:我该如何称呼?实则是想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况钟乃礼部郎中。”朱瞻基坐在大通铺靠里的位置,靠着墙闭着眼说。
贾川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
况钟不解,问:“何事引你发笑?”
贾川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着,况郎中所言极是,我这人才疏学浅的,难免思虑不周,有况郎中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