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事,他也只能做到策马奔了几下。
董树本和弓兵顺子倒是很快,跟着贾川紧紧追着朱瞻基,这也是况钟没有着急的原因。
如此一来,六个人便分出了三个层次,前面是策马狂奔的朱瞻基,贾川,董树本和顺子,中间是焦急不已的海寿,况钟唉声叹气的垫底。
若朱瞻基只是发一会儿癫,队伍很快便能重新团聚,奈何朱瞻基从南京出发到刚刚,这十几日时间过得实在是憋屈且惊恐,突然解放了天性,积淤在胸的各种情绪喷涌而出,因积淤的有点多,持续时间难免长了些,使得三个层次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
贾川几次想开口劝住太子,可音儿还没发出来便被雨水呛住了,董树本更是觉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么大的雨,马有失蹄啊,万一……
贾川身子都快跟马完全贴合了,雨水打脸打得生疼,他找了个机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况钟和海寿都没跟上,便动了放慢速度的心思。
再这般跑下去,他倒是不担心朱瞻基死活,他怕会在朱瞻基前面摔下马,人没死,瘫了,瘸了,这辈子可都完了。
就在贾川下定决心刚要行动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人声……
朱瞻基像是也听到了,终是放慢了速度。
“前方何人!”
贾川还在庆幸终于消停了,突然听到这一声喝问,一颗心不由得揪了起来,这动静可不像平民百姓的动静,况且平民百姓若是夜行不会吭声。
此时夜黑雨急,听见动静看不到人,贾川只盼对方是勋贵人家的家仆,通常主子是不会开口的,而他们这边指望朱瞻基应答是不可能的,董树本的魂儿还在不在都说不定,贾川只能硬着头皮高喝一声:“你们又是何人?”
朱瞻基此时已勒住了马,他本想快马经过不做停留,但想到来人若真是汉王的人,他这一跑怕是引祸之举,更何况他根本不想跑。
大雨像是知道这块儿地方要有事儿,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