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就摆在那,该引导的他也引导过了,尸检报告就是老郑头的嘴,这不是样样齐全了吗?
非得嚼烂了喂才行?
贾川憋着一肚子的火跟着衙役到了堂上。
堂上两名妇人虽不再相互辱骂,却仍在相互指责,那叔侄二人跪地缩着脖子连头都不敢抬。
“……你莫以为我们不知你将晴儿打得浑身是伤,你为何只打身上不打脸?”
“她干活偷懒,能不教训一番?”
“放屁!你是逼她跟你去见人,见谁?买家总要看看模样身段吧?晴儿不从,你便抽打她,换做是我,我也不想活了……”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贾川冷哼一声,迈进堂中,先是插了一句,而后才看到堂中竟是这么多人,他呆愣了一下,朝崔有志躬身行了礼。
“我自然是清楚的,晴儿什么都跟我说,我又怎会害她性命?!”柳氏见来的只是衙役打扮的人,无半点怯意,扬着头答道。
贾川缓了一下,堂上有多少人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将案情说清楚便是了。
他走到叔侄俩身旁,弯腰拍了拍叔叔,问:“你家这位……这般善解人意,你是不是也是今日才知的?”
“你这是何意?”那妇人见自己一顿胡搅蛮缠颇见成效,挺直了身板又说:“晴儿与辉哥常有来往,我不知见了多少次,她与我说起家中事再正常不过……”
“那是,说的少了,你怎会安排的这般妥当?晴儿与辉哥私定终身,你何时知晓的?”
那妇人一愣,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个问题,她下意识的看向叔侄二人。
“莫看他俩,只说你何时知晓的?”
“我,我……”
“你刚刚不是说晴儿常与你家走动吗?若非有辉哥这一层,她去你家作甚?辉哥十三岁开始便要跟着你们一起生活,你对他如何?比她对晴儿……”贾川指了指那婆子:“能强些而已吧?辉哥自然不会与你亲近,他自己在你们家中都没有位置,又怎敢将晴儿时不时的带回来?”
那妇人张着嘴惊愕的看着贾川,像是在问:你怎知道?
贾川又看向地上已经开始低泣的辉哥,说:
“辉哥性格懦弱,好在这个叔父是真心疼他,却又在家说了不算,晴儿继母要的聘礼莫说你们拿不出来,便是能拿出来,你这个婶娘能愿意拿?辉哥与晴儿是怎么相识的我不知道,但他们二人同病相怜,救对方便等于是救自己,所以辉哥执意要娶晴儿。”
贾川说着弯下腰,对辉哥叔叔说:“你这个叔叔在家做不得主,平日里对辉哥也是爱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