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贾川直奔东厢房,被李顺拦住,二人在院中做了深入交谈。
“你可知为何旨意中未曾提及锦衣卫,但我还是留下了。”
“我又不瞎。”
“你以为是为何?”
“监视我们。”
“你是副指挥使,可今日你一直默不作声,何意?”
贾川已经困的不行了,他发现上辈子养成的好脾气,在这一世好像要变,他没好气的问:“你是想让山匪有机会逃脱?”
“你休要胡言乱语!”
这栽赃的事一贯是李顺的作风,突然享受了一次,竟是慌乱得手舞足蹈,在原地转圈。
贾川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懂,瞎说什么?我说了,他们是听还是不听?不听,你便有机会打小报告了?听了,没能成功,你便可以告我一状了?反正你对山匪能不能剿灭不感兴趣,只对谁有机会被你捏在手中感兴趣,我就不给你机会!”
说罢,贾川手一挥,径直走向东厢房,大力推开房门,两个黑影诶呦了一声,倒地。
“你们俩怎么还没睡?”
顺子快速爬起来,上前搀扶着董树本起身,二人往后退了退,没有上前关门的意思。
贾川转身想要关门,看了眼还站在院中的李顺,叹了口气,劝了自己五秒钟,重新走到李顺身前,低声说:“莫要总想着拿捏谁,你办差便办差,锦衣卫最重要的不是忠心吗?”
贾川觉着自己还是太过良善,提醒他这个干啥?他摇着脑袋,转身回屋关门。
李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可没觉着这是提醒,这句话莫说传到太子耳朵里,便是传到徐恭耳朵里,他同样性命难保!
李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里的,他一直觉着自己智慧过人,年纪轻轻便升任百户,他本以为凭借此次案件,又可得个晋升的机会,再不济也能在徐佥事那里留下个好印象,哪知这个姓贾的人竟是不给他半分机会。
李顺没有让人点灯,他坐在漆黑的屋内,满脑子想的都是贾川向太子进言的画面,贾川脸上的奸佞阴险在他脑中逐渐放大,他的眼睛也跟着越睁越大,就在他想要下定决心,将这个画面扼杀在摇篮里的一瞬间,房门被人推开了。
李顺又被吓出一身冷汗。
“不明白你为何喜欢待在黑暗中。”贾川敞着门,直接坐到李顺对面。
贾川是不想来的,还是董树语重心长的劝了半天,最终顺子说了一句:“小鬼难缠啊。”
贾川就来了。
他知道眼下他还没到能目中无人的地步,即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