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时。
贾川他们没有等在屋中,屋里太味儿了,说不清是什么味儿,各种臭味混杂一起还带着一股药味,难闻的很,里甲索性张罗着几人坐在院中等。
老郑头一身道袍佝偻着背匆匆走进来的时候,不说没有半分道家仙骨,与孙家老头竟是有几分相像,贾川忙起身喊了一声:“道长辛苦!”
老郑头反应过来,双手合十:“贫僧……”
“道长赶路赶的着实辛苦,咱们还是即刻起坟开棺吧。”
贾川打断老郑头胡说八道了一句,高云天起身也跟着语无伦次道:“对,道长累了,咱们要赶紧动手才是。”
里甲有点蒙,却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去邻村娘家的捕快回来了,说是颇费了些口舌,除了钞银还吓唬了一通才说好了。
按理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高云天和贾川一开始并未将娘家当做一个麻烦。
但是里甲清楚那家人的德行,莫说沾了些关系,只要八竿子能够到,那边也要闹上一闹,万一能占些便宜呢,这家人若是好相与的,又怎会将闺女嫁到孙家来。
所以捕快说费了些口舌,那家人漫天要价,贾川和高云天觉着不可思议,里甲觉着意料之中。
高云天说:“早知如此,便不去知会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里甲摆手说:“高捕头不知这家人,无理还要搅上三分,若是没有提前知会,他们知道后定会跑来大闹,他们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衙门里的人,他们眼中除了钞银,便无其他!何为刁民?他们一家便是。”
里甲说的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贾川看了眼老郑头,示意他赶紧找个借口去坟地,老郑头收到,清了下嗓子说:“我掐指一算,午时末是良辰,宜挖坟,不是,宜做法。”
贾川无语的看了看老郑头,脑子里琢磨着如何往回拽拽,里甲凑上来低声说:“放心,我帮你们兜着。”
贾川愣了一下,高云天却拍了拍里甲的肩膀说:“以后有事去县衙找我!”
里甲又低声问:“可是当年……死的蹊跷?”
高云天惊讶的问:“我们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贾川却低声问:“你当年便觉出不对了?”
里甲点头又将声音压低几分,贾川恨不得凑到里甲嘴边才能听清楚。
“马家这个姑娘人很老实的,下面四个四个弟弟妹妹,从小被家里人欺负着,别管嫁去谁家都比在马家强,她有啥想不开的?就算想不开也得慢慢想不开,怎会在成婚转日便自尽?”
贾川忙问:“你觉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