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有一把竹椅,桌案上面各种工具,一旦有血溅上,收拾起来可是相当麻烦,但其他地方便是空地了,所以玉器铺老板和那名‘随从’再确认了张玉身份之后,定是先将他引到小屋空地上……”
高云天接口道:“玉器铺老板正对着死者说话,那名随从走至张玉身后行凶!”
“老师傅说死者张玉比我稍矮一些,身材也算得上壮实,这便需要在他身后行凶之人的身高高过他,有一刀致命的身手和力度,且鲜血喷溅的时候,不会溅玉器铺老板一身,我问过仵作,死者上半身的血迹有喷溅的,也有流下来的,最主要是鞋上也有,这便不会是坐在桌案前被杀。”
高云天又接口道:“桌案会挡住喷溅的血迹,那间屋内地面是夯实的土地,未曾铺青砖,有血迹撒上不细细观瞧难以分辨,可,他们二人如何将尸体搬到歇息之处,而不被人发现?前院后院的院中可都是人,从那间小屋到死者被发现的屋中,我量了一下至少需要十步……”
董圆圆喊道:“那玉器铺老板寻个理由,提前将院中人轰到别处便是了。”
贾川一拍大腿:
“甲方……玉器铺老板是给作坊活儿的人,说话理应有些分量,只是可能是杀人后才出面将后院中人支走,也就是等待院中人离开的工夫,死者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二人快速将尸体抬到屋中,这过程必定有血留下,但地都是土地,府衙是转天去的,且不说他们未曾严谨办案,便是认真了,也未必能在院中找到血迹,匠人们一直忙乎着,他们更容易疏忽。”
“那随从必定穿了一身玄色长衫,这么一顿折腾,他身上怎会没有沾上血迹?”高云朵忍不住说了一句。
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坐在院中的几人只贾川伸长了脖子找了找。
陈默点头说:“不仅这名随从是黑色长衫,玉器铺老板身上的衣衫也是深色的。”
“可惜不是当时接到案子。”贾川感慨了一句。
顺子却问:“可就算这一切都像你推断的这般,作坊里的人怎会在玉器铺老板走了之后,不找找张玉?就这么等到转日开工?”
贾川说:
“作坊里的老师傅说玉器铺老板虽日日都去监工,但有时候是黄昏的时候去,我怀疑行凶这一次便是黄昏的时候去的,至少是离黄昏很近的时候,这门手艺不好点灯来做,一旦瞧不准,手中的玉石可就费了,所以极有可能玉器铺老板事后,找个借口又耽误了会儿工夫,等天黑下来才离开,有与张玉住在同一屋的人,见到张玉躺在床上,身上必定是盖了被子的,召唤两声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