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奉旨受贿?
贾川将盒子递给陈默,对郝文说:“我回去歇息了,郝同知辛苦了,粮食何时运回来尽快给我个消息,我也好琢磨一下,下一步如何走。”
郝文嗯了好几声,他想的是先用银子稳住这个新任判官,而后问问王府是个什么章程,类似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王府一般都会先顺从,而后提出意见的官员要么被调离,要么不再言语,而后便会再照之前那般,回到老路上来。
……
贾川背着手走向院门口,高云天提醒道:“你不去探望下林知州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上司。”
“哼,他明知郝同知有问题,却未曾提及,只等着两边都不得罪,稳稳的躲到事态平息之后,我还去看他?等着我参他吧!”
三人出了衙门,早有杂役将马匹迁到门口。
陈默看了看街两边,贾川说:“这一趟应该无碍,他们怎么也要安排一下子,我早退这事儿,他们未必能提前料知,再说光天化日的,若是不能一举将我杀死,我告他个……”
“你告他啥?城中治安又不归汉王府管,来人的脑门上也不会写着‘汉王府’。”陈默翻身上马,接了一句。
贾川也上了马,说:“你们只要能留下一人,别管死活,我就能说成是王府派人刺杀,他觉着我没有实证,真说找到实证确实难,但假的可容易的很,我又不需要让刑部大理寺信服。”
贾川此刻并不知之前朱瞻基的铺垫,还以为全凭他与皇上的关系,才使得能将‘罪证’直达京城,实则朱瞻基每一步都是琢磨好的,贾川的弊处便是对各方各面的不熟悉,需要在济南,在张政的教导下多些了解,将情绪稳住,待贾川准备的差不多了,旨意才会到。
这道旨意对林圩来说如同带上了紧箍咒,之前他为了息事宁人,很多事装作稀里糊涂的,该报的还是会报,他知道济南必定有汉王的人,就如同一个筛子,他有错失的时候,自有人会处理,他在汉王的眼中,便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可旨意到了,他要直接向皇上报告,他的重要性即刻凸显,正当他不知所措,忐忑不安的时候,另一道调任旨意紧跟着便到了,不是吏部的文书,而是旨意,贾川要来了。
林圩当时的心情已不能用语言描述,还是那就话,皇上远汉王近啊。谁来能有多大区别?
林旭以为贾川知道皇上的安排,便没有提及,所以贾川让他写完案情汇报直接送往京城,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而张政是在贾川走后转日收到的消息,皇上旨意下到布政使司,应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