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来了,何肥乃贫民百姓,穿着草鞋,可岸边脚印并非草鞋,是靴子的印记!且不止一个人的,能穿的起靴子的人家,还是好几个人,为何要杀一个贫苦百姓?”
“此其一也,其二,何肥是被掐死的,且舌骨都断了,”贾川降低音量问钱巽:“知道何为舌骨吗?”
钱巽又是一愣。
“何肥二十七岁,正是壮年,舌骨坚硬的很,除非十分有力道,不然就算是借用绳索也需力道很大才会折,而何肥是被人单手掐死的,可见此人必定是个有身手的,又能穿靴子,又有身手,这样的人能跟一个百姓有多大过节?即便有,又何须找个夜黑风高之夜,找个无人经过的河边动手?且还要将尸体摆放到河中石头上?”
胡旺忙说:“我昨晚可没有离开王府半步。”
“你的话已不足为信!”
钱巽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道:“你未曾去过河边,怎知鞋印……”
“钱长史怎知我没去过?你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了?”
钱巽不知如何答对,只能蛮横的道:“只凭你推断,怎可作为实证?”
“在王府中人眼里,是否只有行凶时被抓住才叫实证?”贾川高声质问。
钱巽一时语塞。
贾川又高声说:“报案之人秦氏自称何肥之妻,而朱瞻圻可以作证,几年前胡旺便与这秦氏有染……”
“你胡说八道!”胡旺蹦着高的骂道。
“当街辱骂朝廷命官,汉王便是在此,也得给我个交代!”贾川上前一步站到胡旺身前,已经开始嚷嚷了。
钱巽赶忙做和事老,低声说:“贾判官总要有……”
“我有朱瞻圻的口供,有秦氏口供,可够用?我先问你,王府家奴是不是可以随意辱骂朝廷命官?”
钱巽一看贾川是真急了,忙说:“胡旺错处王府自会处罚,但……”
“你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就问今日我想要将他带走,你放不放人?”贾川高声嚎叫。
几名侍卫即刻上前一步,握刀的手齐齐用力,金属撞击的声响分外刺耳,刀仅仅是拔出寸许,贾川已经蹦高了,喊道:“在王府门前,你们骂完朝廷命官,还要斩杀不成?!”
站在贾川身后的高云天和陈默若是没有贾川事前的嘱咐,这时候怕是就冲上去了。
钱巽冷汗已经顺着鬓角往下淌了,他急忙拉住贾川,语无伦次的劝道:“此事需回禀王爷,你将证物……还有你说的口供,不能你说他们说过什么便是什么,你将人证带来,我亲自……”
“就是不让本官将人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