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抹了一把脸,哽咽着说:
“若只是人不见了,这些银子分了,也无人知晓,可偏昨日有孩童发现了枯井中的死尸,银子的事……暂时没几个人知晓,可枯井中的死尸只一个时辰便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晚上更有邻村的跑来问缘由,甚至想要今日看一看,我见这事儿瞒不住了,若是年后再报官更是说不清……”
“你不是怕说不清,你是怕留不下!县衙的刑具足可让你将吃下去的都吐出来,甚至这些年你攒下的钞银也留不住,即便这样,你能不能逃得了干系也要看赵知县的心情。”
里长是真的哭了,不知是吓的还是吓的,浑身都在抖,悲戚的说:
“现下也是说不清啊,我们只是留下了五两多,想着剩下这些衙役们也能过个肥年,便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你还在信口雌黄!今日报案,你根本没想过县衙会有人来!你只想做出一副年前报案的假象,而后利用县衙封印的这些日子,慢慢将银子的事解决了,至于怎么解决……最先见到的人都分了是最佳,若是县衙能查证出两名道士是谁,或者说这十几日的时间有人找来,你再看如何分配,你刚才说的见钱眼开是说对了,但凡有机会留住,哪怕一两,你都会不遗余力!”
高云天放开手中那人,不解的问:“我怎的听不懂?尸体在何处?被杀的人身上带着银子?他们想私吞?直接全拿走便是了,莫非还有知情人?”
贾川背着手说:“我眼下知道的是,这庙中原本有两位年长僧人,小年那日来了两个道士非要借宿庙中,后来村民发现庙中几日无烟,有人翻墙入内发现庙中空无一人,而尸体在山下的一口枯井中,死了几个我现下还不知道,包袱应是道士带来的,到底带了多少银子……怕是无人能说清了。”
陈默问:“你刚才说桌上都是有人摆放的,你怎知是有人摆放而不是原本就如此?”
贾川指了指屋内桌子,说:“几日时间足够桌上留下一层灰尘,我不想让衙役动包袱,便是看出水碗和包袱上都没有灰尘,我拿起一只碗看了一下,碗下有灰尘,说明这些东西都是放在灰尘上的,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我又不是高云天。”
“你这叫啥话?”高云天急道:“我也听懂了,桌上本来啥都没有,碗和包袱是后来放上去的。”
贾川笑了笑说:“且这水碗中的冰是碎的,好端端的怎会碎?”
“因水缸内的水结冰了,想要弄出来只能先整碎了。”高云天的脑子突然就回来了。
贾川习以为常,他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