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如同吃了黄莲,又哪里还有胃口。
一刻钟之后,朱翊钧推开粥碗,见也无锦帕擦嘴,索性拿手抹了抹嘴角。
“孤吃饱了,你们继续,不用再行礼了,你们边吃边聊。”
言罢,朱翊钧不给杨彩一点机会,径直跑去了书房。
杨彩目送太子背影消失,转而瞧向李青,苦涩一叹:“下官非是不能识大体之人,侯爷不妨就直说吧。”
“杨知府果然是爽快人。”李青赞了句,直截了当的说,“胡总督需要的军需,只能全指望你来完成了。”
杨彩并不意外,苦笑点头:“唉,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吧,殿下和侯爷既然说了……”
“不不不,”李青打断道,“不是十两,是全指望你。”
“啊?”
杨彩惊道,“一个子儿也不出?”
“嗯,胡总督属实不易,另,不妨提前告诉你,这些草原部落之后也要扎根在附近的河西走廊上,未来你可得多多上心。”李青说道,“你当也明白,胡总督他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而时下的情况,把这些草原部落带去其他地方……麻烦不说,成本也高,你这里最是合适。”
杨彩都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永青侯竟如此不近人情,不,这哪里是不近人情,这分明就是太欺负人了。
本想永青侯会为自己做主,不想……这永青侯还不如不来呢。
不来,最起码还有十两,这一来,一个子儿没有不说,还要接下草原部落这个烫手山芋……
杨彩都要捶胸顿足了。
若不是昔年领教过永青侯非人哉的手段,杨彩不说与他试吧试吧,最不济,也要来个以退为进式的请辞。
可现在……
“侯爷,您就放我一马吧,我给你跪下了。”
“……”
“侯爷,念在昔年下官也算是抢灾有功,这十余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您就发发慈悲吧,下官都六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