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叹了口气,道:“你可明白?”
“臣……大概明白了。”李宝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嗯,朕去散散心,你们聊。”
朱载坖:“?”
朱厚熜径直走了出去……
“恭送太上皇。”
“恭送父皇。”回过神来的朱载坖连忙也补了一句,继而茫然瞧向李宝。
李宝可算有了发挥的机会,匆匆斟酌了下措辞,道:
“皇上,其实您误会了太上皇的意思。”
朱载坖诧异:“什么意思?难道说……债务可以消失?”
李宝摇头。
“既如此,不还是会导致债务越累越高?”
“不,太上皇的意思是……啊,臣也是刚刚才想明白……”
朱载坖抬手制止,深吸一口气,温和道:“卿无需如此,有言直言便是。”
“是。”李宝放松许多,对这个皇帝的观感,也大为改善。
“皇上,太上皇说的预期承接当下,目的是承托工商业,采取的手段却是银券。”李宝一言道出关键。
朱载坖却是更困惑了,皱眉道:“这不还是一样?”
“呃……皇上不妨先说说自己的看法。”
“朝廷债务构成的最大头便是银券,如用银券扩充的方式扩张债务,其结果只有一个——财政在现有的基础上,愈发艰难。”
朱载坖轻叹道,“昔年,洪武朝、永乐朝大量发行宝钞,致使购买力直线下滑,之后更是几乎一度丧失信用,若非仁宗、宣宗的与民休息,之后朝廷又采取回购的方式去强保……说句不好听的,宝钞多半要一文不值了。”
“宝钞如此,银券亦会如此,连普通百姓都能看明白,更聪明的富绅没道理不明白!”
朱载坖满心忧虑:“纵观历史,王朝覆灭的根本,多与朝廷财政有关,朕又岂敢马虎,岂敢不对其敬畏?唉,不能无节制,要是可以无节制,朕只需一旨令下,让宝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