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嗯……”
一脸躺了好多天,又深入睡眠数日,连个翻身的动作都不曾有,哪怕有李青真气,朱载壡也无法立时恢复,浑身没有丁点力气,只能人人拿捏……
好一会儿,朱厚熜瞧着一身华服的儿子,轻笑道,“帅气,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
朱载壡咧了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朱厚熜又深深望了眼儿子,才看向李青,说道:“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李青微微点头,上前揪起朱载壡,反过身将其背在身上,“京师这边,我暂时就不操心了,不过有空我会来看看的。”
朱厚熜笑了笑,“你放心便是。”
黄锦将包裹挂在李青手上,里面装着好多块软糯香甜的烤薯,说道,“路上吃。”
“嗯,走了。”
“走吧。”朱厚熜豁达一笑,“一路顺风。”
李青不再多言,背着朱载壡往外走,朱厚熜却不自禁追上,临近殿门口,终是没忍住,道:
“儿啊,你未来的人生,就只能你来走了。”
朱载壡转不得身,颤声“嗯”了一声。
李青走了。
主仆立在檐下,仰望着漆黑夜空。
朱厚熜喃喃:“这风,可真冷啊……”
黄锦点了点脑袋,“进屋吧。”
…
腊月二十六,金陵。
李青、朱载壡走在金陵大街上……
朱载壡已经能行动自如了,虽被一路疾行折磨的死去活来,但精神头却是极好,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京师的他,头一次见到顺天府以外的世界,瞧什么都稀奇。
“永……先生可知威武楼?”
李青怔了怔,讶然道:“你爹告诉你的?”
朱载壡点点头,干笑道:“我父……我爹说,威武楼的酒菜可是一绝,自生病以来,我几乎没好好吃过饭,烤薯虽好,却不能解馋,我现在能吃一头大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