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相比寒窗苦读多年,才考取功名的士子,成本要低的多得多。
此言意在提醒海瑞,我们才是光脚的!
不料,海瑞根本不在意。
“且不说,你们没有十足把握与我两败俱伤,即便有,我一不取乡绅分毫,二严格贯彻朝廷国策,即便因‘同僚不合’被撤了职,我还能回去做教谕,反观你们……”
海瑞冷冷道,“最好的结果,怕是也只能做吏了。”
王主簿的笑意顿时凝固。
张县丞更是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一刻,他们终于确定了,海瑞真是来玩命的。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妥协,脸上重又绽放笑意,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没办法,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张县丞干笑道:“都是同僚,海大人如此说,就未免伤属下的心了,海大人您是主官,您发了话,我们作为佐官,哪有不遵之理?”
王主簿接言:“海大人言重了,也着实误会我们了。”
海瑞僵硬的脸柔和了少许,取出书写好的政令,“既然二位没有异议,签字吧。”
二人颔首,爽快的签了字。
海瑞拿起政令书瞧了一眼,起身便走。
“海大人去哪儿?”
“吏房。”
张县丞还想说些什么,王主簿却拉住了他。
待海瑞离开之后,才道:“这个海老爷太天真了,真以为如此就万事大吉了?都不用你我出手,仅是下面的小吏,就够他喝一壶的,看着吧,他什么都做不成。”
闻言,张县丞也露出冷笑,道:“不错,不能和光同尘者,早晚要出局。”
顿了下,“不过,这人倒真是个不要命的,你我还是悠着点才好,可别真被他拉下水了。”
王主簿微微点头,叹道:“咋就碰上这么个浑人,真的是……简直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县丞亦有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