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示下。”
朱厚熜抿了口茶,道:“你以为的推广心学,是怎么个推广法?”
“推广……不就是推而广之吗?”
“是,”朱厚熜好笑道,“话到此处,朕总算明白你真正反对的理由了。因为你……比朕、比李青,还要激进,还要激进十倍、百倍。”
“啊?”赵贞吉嘴巴张大,讷讷道,“太上皇何出此言?”
“你能力几何?”
“臣……也就一般。”赵贞吉悻悻道。
朱厚熜嗤笑道:“嘴上这么说,可你内心深处,却将自己抬到了比内阁首辅还高的高度。”
“臣……万不敢如此作想!”
赵贞吉只觉委屈,只觉冤枉,他真没这么想。
朱厚熜却道:“朕让你以朝廷的名义推广心学,你却将推广心学,视作全大明,各省府州县,乃至于犄角旮旯的地方,全方位推广,对吧?”
赵贞吉一滞。
“你可真瞧得起自己,也真高估了朕和李青的魄力,你可真敢想……好嘛,又一个敢为天下先。”
赵贞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嗫嚅道:“臣确有此想,可臣实没想过由自己一人为之。”
顿了下,“太上皇的推广……是一定范围的推广?”
“不然呢?”
朱厚熜气笑道,“真要是一上来就全大明的推广,还不得乱套啊?”
“可是……如此,还能达到您想要的效果吗?”赵贞吉有些懵,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朱厚熜扶额叹息:“杀鸡儆猴,杀鸡儆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赵贞吉悻悻道:“大明这么大……怕是效果有限啊。”
“工商业的发达,商品交易的频繁,蒸汽船的便捷,信息传达何其之快?”朱厚熜好笑道,“南北东西,诸多商绅之间交流频繁,大明很大,大明也很小。”
闻言,赵贞吉突然觉得方才自己那般愤慨激昂……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