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哑然失笑,问道:“照你这么说,连家屯就是你的‘州部’了?”
“父皇圣明。”朱翊钧悄然松了口气,乐呵呵地拉住父皇大手,“父皇您过来坐,听儿臣慢慢道来……”
两父子去了石桌前落座,李青则又回了檐下晒太阳,李雪儿则是早在一行人进来前,就回了厢房。
不大的小院儿,三大学士杵在那儿,一时显得有些多余。
张居正自诩与李青有那么点儿交集,相对随和许多,迈步走至檐下,作了一揖,道:
“下官冒昧,想向侯爷讨张椅子。”
“自己去拿。”
“哎。多谢。”张居正去客堂搬出一张椅子,走至檐下,选了个阳光足的地方晒太阳。
高拱有样学样,也讨了一张椅子来,一边晒太阳,一边听父子交谈。
李春芳纠结了一阵儿,悻悻走上台阶,走至李青跟前,讪然道:“侯爷,您的话本。”
“不,是你的话本。”
李春芳:(?`?Д?′
“啊哈哈……侯爷真会说笑。”李春芳头皮发麻,笑的极不自然。
李青却说:“又不丢人,何至于遮遮掩掩?”
“……侯爷之言,下官当真听不懂。”李春芳将话本放至李青身前,去客堂搬了张椅子,逃的远远的……
李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干脆往后一躺,拿话本盖在脸上,小憩起来……
“儿臣来连家屯听永青侯讲学虽仅有数日,却获益匪浅,也充分领略了人之性情,或许这就是……”朱翊钧仔细想了想,道,“知一斑而窥全豹,是这样用的吧?”
朱载坖忍俊不禁地点点头,反问道:“你又怎知你不是管中窥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朱翊钧干笑笑,说道,“这几日儿臣几乎都在实践,在此期间,充分认识到了御人之难,驭人之难,父皇统御万万人,一定很辛苦吧?”
朱载坖笑意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