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的汇报声。
“报告,敌人动了,已经进入真空区,正在推进!”
闻言,肖战勇和朱子豪同时放出银蜻蜓看向东条采軥的方向,银蜻蜓极限距离已经能看见敌人的轮廓。
“终于是要动手了!”
然而不等众人高兴,通讯器里再度响起呼叫声。
“警报警报!
7号哨塔西边出现大规模难民,人数有5万余,已经进入真空区,正在向毕方城方向移动!”
通讯器里的声音重复响了两遍,通讯员回复收到之后,看向朱子豪等待命令。
这个消息顿时让指挥室里的人全都脸色一沉。
朱子豪对着通讯员说道。
“让哨岗的人去查清楚是什么人?”
通讯员立马联系上刚刚那个汇报的哨岗,并且让其查清楚那些难民是来自于哪里。
毕方城正西边,7号哨塔,灰黄色的天幕下,五万具活着的骸骨在龟裂的大地上蠕动。
没有哭泣,没有叹息,甚至连绝望都成了奢侈。
队伍像一条濒死的巨蛇,在干燥寒冷的尘土中沉默地拖行。
一张张脸上,眼窝深陷如枯井,映不出丝毫光亮。
皮肤紧贴着骨骼,裹出嶙峋的轮廓,随着机械的迈步,能听见关节发出枯枝般的轻响。
十几个脚踝处有明显铁脚考磨损的血肉外翻的人,走得格外艰难,当其中一个踉跄倒地,其余人只是跨过这具尚存一息的躯体继续前行,如同拖着一段枯木。
倒下的人脸埋在尘土里,很快不再挣扎。
风卷起沙砾,打在人们干裂的皮肤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这是这片死寂中唯一活跃的东西。
有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唾液混着血水滑过下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继续迈出下一步,再下一步。
十几公里远,毕方城的第一城墙的轮廓在天际线上若隐若现,像海市蜃楼般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