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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你当不良人府邸的暗桩都是吃素的?
他突然逼近。
为什么我们锦衣卫刚踏入株洲,凌灵就开始自毁长城?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陈远头上。
他想起三日前进城时,城门守军查验腰牌的眼神;想起客栈掌柜将上等客房让给他们时,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那些看似殷勤的招待,此刻想来全是刻意安排。
线索断了。
楚暮云转身望向窗外漆黑的湘江,江面上偶尔划过的渔火。
当我们开始追查张家那笔失踪的白银,就已经落入别人设好的局。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滑进甲胄,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镇抚使您是说...这个凌灵是个弃子?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看着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们已经失了先机。
“镇抚使,我没和你现在动手,将那凌灵捉拿归案?此时,那凌灵怕是还醉酒在家。”
“若是我们去的及时,恐怕还有机会。”
楚暮云听到陈远的话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她就什么时候死,去了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还惹的一身骚。”
“到时候啊,恐怕就有我锦衣卫逼死凌灵的传言出来了。”
“走,回长安,汇报王指挥使。”
次日辰时,株洲县衙门前的石板被百姓踩得发烫。
当凌灵戴着镣铐出现在台阶上时,整个县城陷入诡异的寂静。
她素白中衣沾满泥污,却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为谋张家百万白银,我伪造搜查令查封府邸。
凌灵的声音清亮,惊起屋檐下的寒鸦,以全家性命要挟张老爷转走钱庄存款,得手后
她突然停顿,目光扫过人群中暗藏的锦衣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得手后,自然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