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笑了起来,然后对梁辑道:“我们该去西京了,种諤来了。”
梁辑大喜道:“富弼的骑兵也来了吧,这下子我们有纵横草原的本钱了。”
云峥笑道:“骑兵是来了,可是统领骑兵的人是赵旉,人家不愿意将这样重要的一支力量直接交到我手里。”
“啊?怎么这样啊?”
“其实没什么,只要是来到边关打仗的将军都要面对这种状况,不仅仅是我,你看看,委哥宁令,再看看萧打虎就知道,每一个人能痛痛快快的打仗,脚脖子上都拴着脚镣呢。对了,见到陈琳的时候不要说你把这些人都给坑杀了,就说西夏人战死了一部分,其余的跟着委哥宁令和张贺远遁草原深处了。”
“末将晓得!”
“另外,你既然已经坑杀了那些西夏人,那么就把手尾做的干净些,人手都露在外面,被野狗拖出来弄的遍地尸骸的有伤天和!”
郗明山头顶的天空晴朗朗的,一丝云彩也没有,朔风依旧从远山扑过来夹杂着一些风滚草直奔东方。
没有云彩,自然也就不会有雷电,没有冬雷震震,也就说明那些西夏人死有余辜。
这些年来,西夏武士手上沾满了宋人的鲜血,从西夏开国直到今天,西夏的开国史书就是一本宋人的血泪账本。
这是一个把王座安放在宋人尸骨上的一个政权,宋人对辽人或许还会有几分香火情,每一代辽皇去世之后都会有使者带着祭品和宋皇的问候去吊唁,两国往来虽然刀兵不绝,却也有礼有节。
西夏人不同,宋人从来都不承认这个从自己身体上分裂出去的国家,即便是两国已经签订了合约,两国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从来没有少过一分,只要有机会削弱西夏,宋国从未放弃过。
陈琳没有问云峥西夏人去了哪里,更没有问云峥一场两万人的上下的大战过后,为什么宋人连一个活的西夏俘虏都没有抓到,梁辑的说法经不起推敲,但是陈琳不认为梁辑有胆子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