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吃虫肉,他们就可能饿死,既然都是死,那就做个饱死鬼吧,反正被毒死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九,虽然是典型的九死一生,但并非全无活路,也许那个幸运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在松州行进的一个星期里面,被虫肉毒死的逃亡者就有八万之多!
一路上,不晓得有多少人含着泪水把同伴的尸体埋在泥土里,又或者亲手把尸体烧成灰烬……
物伤其类,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才走到松州,距离邕城不过是百多里之遥,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就能抵达希望的所在,可是他们却败给了饥饿……
那白花花,看似鲜美的虫肉,分明就是一剂剂诱人的穿肠毒药啊!
“吃吧,吃吧!孩子你们多吃一点!”
一个饿得皮包骨的乡村母亲,烤着香喷喷的虫肉,满脸幸福地对着她那三个孩子微笑着,虫火照在她的脸上,明灭不定,颇为狰狞吓人。
“妈妈……虫肉好香,比咱们家以前的烧乳猪还要香……”三个十来岁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烤得金黄的虫肉,流了满地的口水,他们这两天来只吃过两簇苦涩的野草,但是因为反胃,全都吐出来了,如今一个个都饿得快要走不动了。
“没事,妈妈这就让你们吃饱……”乡村母亲满脸诡异的笑容,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却又像一个迷失自我的神徒!
三个孩子接过香喷喷的虫肉,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而那个母亲也陪着她的孩子一起幸福地吃着,就像吃上了满汉全席一样满足、幸福、享受。
五分钟之后,诺大的虫肉都被吃了个精光,母亲为三个孩子擦去嘴角的油腻,慈爱地把他们搂在怀里,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果不其然……三个孩子和母亲的七孔全都渗出了黑红色的毒血,浑身的皮肤浮现出一个个可怕的肿瘤,在哀嚎声中,这一家子都满地打滚,肿瘤被弄破后渗出恶臭的毒脓,不消片刻,他们就再也没有了呼吸,扭曲至极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