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和染红霞都默许了李佳玉的决策，不管李佳玉如何处置这群人。她们都不会反对。

但出乎意料的，李佳玉并没有选择斩草除根，她拉着萧晚晴的手，轻松笑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人。我已经杀够了。这群小喽啰无关痛痒，杀了也是无用，还不如留着当炮灰。”

萧晚晴微微一震，颇为惊讶地看着李佳玉：“呃……你不是……”

李佳玉一向都相当嗜杀的，动不动就杀人全家，在她手下鲜少会留什么活口，一旦被她认定为敌人，绝对是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

萧晚晴本以为李佳玉肯定会泄愤地杀光那数千人。就像是斩杀杨安那样毫不留情，却不曾想。李佳玉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杀够了”这话根本就不像李佳玉的风格啊！

“我怎么了？很奇怪吗？我所憎恨的人，通通都已经伏诛，杨安、方云、古青、叶楼、宁西风，乃至是那一群传奇、准传奇的一线高手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心中的怨气也算是宣泄完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在看到你的一刹那，就已经什么怨恨都消了，再加上听到红霞为了救我逆冲仙元，虽然她失败了……可是我知道我最危急的那一刻并非心无所寄，我就不再怨天怨地怨别人了……”

听到这话，就连染红霞也都娇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佳玉，一手摸摸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手臂，瞪圆了双眼道：

“你、你真的是李佳玉？李佳玉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番话，你一定是假冒的，一定是！就算你能换个形象，也绝对换不了心境啊……”

李佳玉微笑着握住染红霞那乱摸的手，微微眯起眼睛：

“好了，我身上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讲个三五天都讲不完，心境当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话说回来，元凶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必要再去追究了…就让他们活下去。”

染红霞和萧晚晴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