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一来,萧夕禾心里犹如多了一根定海神针,只是将手覆在谢摘星的肚子上时,还是会有些紧张。
“夕禾。”谢摘星开口。
她猛然抬头:“嗯?”
“别怕。”他安抚着,竟然没忍住笑了。
萧夕禾心下一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又一波阵痛袭来,谢摘星呼吸不畅,连话都难说,只能无声地摸摸她的脸。虽然处在极致的痛苦中,但他看着萧夕禾的眼神始终缱绻温柔:“我相信你。”
如果说长辈们的到来给了她一根定海神针,那么谢摘星的这句话便是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又变成了那个在医术上认真努力的医修:“我现在给你渡一些血气,你试着将其吸收,然后我们便开始接生。”
“好。”
萧夕禾扬了扬唇,直接取下簪子刺进自己的心口。
谢摘星一瞬瞳孔紧缩:“你做什么?!”听到她说要渡血气给自己,还以为只是割破手指之类的,却不曾想她竟然刺了心口。
“心头血更好。”萧夕禾额上沁出密密的细汗,眼底却带着笑。
心头血乃气血中的精华,取之痛彻心扉,世上最怕疼的人,此刻却用最疼的方式取血。谢摘星喉咙干哑,半天才艰难开口:“萧夕禾,你怎么敢……”
萧夕禾安抚地笑笑,用灵力将流出的血在半空聚团,等到分量差不多了才拔出簪子,勉强给自己施法止血。
“张嘴。”她说。
谢摘星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时候,要听医修的。”萧夕禾板起脸。
谢摘星喉结动了动,到底还是大局为重,默默张开了嘴。萧夕禾松了口气,将血渡进他口中,见他凝神静气开始吸收后,还为他渡些灵力安抚腹中孩儿。
“你乖一点,马上就可以跟爹爹娘亲见面了。”她小声叮嘱。
结界外战况依然激烈,钟晨许如清几人已经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