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会逼得这两个汉狗王爵狗急跳墙!
他们毕竟是十万之众,万一临阵倒戈,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冲击我军侧翼,后果不堪设想!军中不少将领,也有此担忧!”
“倒戈?冲击我军?”阿史勒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银刀,抬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极度轻蔑的嗤笑。
那笑声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耳。他随手将银刀丢在盛肉的银盘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拿起旁边一块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了油脂的手指,每一个指节都擦得异常仔细。
“乌尔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阿史勒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慵懒,他抬起眼,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仿佛在看蚂蚁挣扎的、纯粹的漠然。
“回大帅,二十三年了。”乌尔汗沉声回答。
“二十三年……”阿史勒微微颔首,将擦完手的丝帕随意丢在一边,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狼皮里,姿态更加放松,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般投向乌尔汗,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那你告诉我,狼,会在意两条被它打断了脊梁、拔光了牙齿、拴在磨盘上拉磨的瘸腿老狗,会不会反咬一口吗?”
乌尔汗被这赤裸裸的比喻噎得一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阿史勒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田大虎?宋河?”
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名字,像是在念什么肮脏的秽物,
“土匪!两个走了狗屎运的土匪!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东西!封他们个王爵,不过是看中了他们手下那几十万不值钱的蚁兵,正好拿来填梅洲府的壕沟,磨钝苏渊和洛青岑的刀锋!”
他微微坐直身体,拿起旁边温在暖炉上的金杯,啜饮了一口里面琥珀色的烈酒,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放下酒杯,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