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在老家乃是个久经世代的老寡妇,膝下又无儿侍奉,只靠两亩薄田度日,如今女婿接来养活,岂不愿意,遂一心一计,老家卖了薄田,带着散碎的银子,就搬了过来,帮趁着女儿女婿生活起来。
本来日子过得不错,可是近些年,朝廷的赋税越来越重,每年的结余几乎所剩无几,又是刚过了年,最后一点积蓄也是花完了,如今刚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又出了抢粮这件事,狗儿心中烦闷,家中的米缸的米也快见底了。
上午也没去田里,在家吃了几口酒,酒气上涌,闲寻气恼,骂了刘氏几句,刘氏也不敢顶撞。
这一幕被刘姥姥看不过,出声劝道:
“哎呀,姑爷,你别闲着我多嘴。咱们普通民户,哪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着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
伱皆因年小的时,托着你祖上的福,享福惯了,如今时节不对,生活艰辛,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也不能如此发脾气啊,再说了,咱们虽不在京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京城中,遍地都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在家跳蹋也不中用的。”
刘姥姥一番话说的狗儿面红耳赤,急道,
“你老怕不是老糊涂了,只会炕头儿上胡编乱造,哪里遍地金银,难道叫我打劫偷去不成?”
刘姥姥自是嘲笑一番,回道:
“谁叫你去干杀头买卖,也到底大家想法儿不一样,不然,那银子钱自己跑到咱家来不成?”
狗儿想了一番,还是没想到有何法子,出了京城,来到了乡下,种上地之后,就和普通农户没什么区别了,更别说去码头做些苦力赚的辛苦钱,都是没有颜面的活计,如今说是想办法,昔日的还认识的,从自己搬出去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不是一路人了,就是认识的人,恐怕也装作不认识,冷笑一声:
“您老别埋怨,我要是有法儿还等到这会子?我就是个种田的庄户,一没有钱亲戚,二没做官的朋友,有什么法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