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距离很近，近到顾嘉许可以清楚看见姜如月漆黑的瞳孔，以及浓密卷翘的睫毛。

她红唇娇艳，涂抹着正红色的口红，明艳又张扬，如同一朵危险而又充满美丽的玫瑰。

对于别人来说，玫瑰很美，但对于顾嘉许来说，姜如月有刺，每一次的靠近，都会深深刺伤自己，导致鲜血淋漓。

最后姜如月还居高临下的评价自己。

——“你还真是没用，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这些回荡在顾嘉许脑海之中，他垂眸苦涩一笑，打开公寓门，压根不去看姜如月。

他这态度就已经是在赶姜如月离开了。

见状，姜如月面色冷冽开口：“顾嘉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这里有国外最新的技术，可以帮到你。”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对于姜如月这话，顾嘉许是有些不相信的，怎么可能那么巧。

自己刚受伤，结果姜如月就有相关的技术，他怎么听都觉得是在骗人。

顾嘉许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后悔的，如果真的有来不及的那一天，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闻言，姜如月慢慢往后退去，那风情万种的眼眸中藏着极致的冷冽。

“顾嘉许，你还真是下贱。”

顾嘉许骤然听见这话，心口还是忍不住疼了起来，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拽住一样。

等姜如月离开后，他红了眼眶，眼前一切开始模糊。

刚才他得知手腕受伤时，好像都没有那么难过。

可回到公寓，面对姜如月的咄咄逼人和质问，他表面看起来没事，但心里早就千疮百孔。

他超级害怕。

大学时期，他是肆意绽放光芒的天才，多少人为之追捧和夸赞。

就算他平日里低调行事，但还是受到不少瞩目的视线。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去姜家道谢的话，那一切就不会发生。